出处:中国知识产权案例
吴宇森导演的电影《太平轮》上映后,即被观众吐槽史诗片拍成了爱情片,同时,有关太平轮的那段故事也更多地让观众好奇,众多媒体纷纷致电台湾资深媒体人张典婉,询问电影是不是改编自她的图书《太平轮一九四九》?电影与图书之间有何关联?张典婉昨天委托其私人律师庞理鹏对外发表声明称,“我很感谢大家对太平轮事件的关注,但是我再三声明,《太平轮》电影是不是改编我的作品,我真的不知道”。
很多人问她会不会去看电影,张典婉的回答是:“我关心的话题,不是用美国商业片模式消费真实历史中的情感,我只希望更多人关注这个史实,而不是乱世爱情多伟大。”
写书还原太平轮事件
太平轮沉没半个多世纪后,它的遭遇被一本《太平轮一九四九》的纪实文学唤醒了。这本书的作者就是张典婉。
从刚记事的时候起,张典婉的生活里“就有一艘太平轮”,她还从养母几十年的絮叨里得知,那艘船后来沉了,淹死了上千人。
2000年,其养母去世之后,张典婉决定开始搜寻这艘船以及随它一起沉没的那些故事,而她更大的野心,则是“讲述我母亲那一代人的流亡”。为了最大限度地还原这段悲情历史,2004年,张典婉参与《寻找太平轮》纪录片采访,并在2005年该纪录片播出后,开始创作《太平轮一九四九》。2009年,该书在台湾出版,2010年,张典婉召集组织太平轮海祭活动,2011年,修改增订后的大陆简体字版《太平轮一九四九》发行,并引起强烈反响。
曾与吴宇森多次见面
“《太平轮一九四九》大陆简体版2011年6月新书发表时,吴宇森导演剧组来了十几位,但是并未表明身份。”张典婉记得,“直到2013年初,吴宇森导演到台北,请工作人员约我见面,同行的有胡幼凤与谭端。吴导说谢谢我的书,并说他不是拍我的一九四九太平轮,只是拍一个一九四九的爱情故事,爱情故事里有艘太平轮。吴导演说他的剧本请王蕙玲写。”2013年1月,“吴导演说与我的书完全无关,他不会买我的版权”。
张典婉说:“当时我提供了书中没有太多着墨的动人爱情,因为一些生存者与当事人都在世,不便写入书中,如北京的梅娘与在纽约的张祖华一家。吴导演并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关注太平轮纪念事宜
这些年,张典婉的生命与太平轮息息相关。“从过去到现在,这么多年的追寻,在台湾、大陆、香港、澳门以及美国的寻找太平轮之旅,犹如一艘没有终点的船,每一回的翻滚,都有新的故事、新的人物浮现。今年舟山群岛的年轻朋友成立了太平轮研究会,积极争取在失事地点嵊泗建一个太平轮记念碑; 太平轮受难家属也希望在基隆码头附近,建刻有受难者姓名的纪念碑或是地景艺术。”
今年2月,凄风苦雨中,张典婉站在基隆西二西三码头——心中最不舍的是最具回忆的码头,曾经承载着一九四九大迁徙的港口,太平轮永远到不了的终点,就要消逝?
回望失事的太平轮,张典婉的态度是,历史可以原谅,但不可被遗忘。因此,“当许多人聚焦太平轮是东方的泰坦尼克号,或是用好莱坞情节比拟沉船灾难的时候,大部分受难者家属有着不一样的见解。在纽约,李昌钰和张祖华说,太平轮的记忆岂止是爱情啊,是上千个家庭妻离子散的苦难,是一个时代悲惨的印记;日渐年迈的吴漪曼教授更是惦记着,太平轮纪念碑呢——在受难者家属心中,沉船苦难带来的生离死别,远远超越爱情”。
《太平轮》上映了,很多人问张典婉会不会去看电影,张典婉答道:“老实说,我关心的话题,不是用美国商业片模式消费真实历史中的情感和与许多人的生死别离,我关心的是太平轮纪念碑何时可以做成,抚平昔日伤痕。只希望更多人关注这个史实,而不是乱世爱情多伟大。”
张典婉昨天委托律师就此事予以回应,“我很感谢大家对太平轮事件的关注,但是我再三声明,太平轮电影是不是改编我的作品,我真的不知道。请大家关心台湾基隆西二西三码头能不能保住,可否在基隆建太平轮纪念碑好像比较重要”。该声明也表明,从未对《太平轮一九四九》一书授权或委托他人进行改编或翻拍,“对于已经上映的电影《太平轮》 是否存在使用《太平轮一九四九》一书的内容,我们尚不确定。如最终经有关部门认定侵权,本律师将通过法律途径,维护其合法权益”。